此时天色已晚,想要赶路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麻烦小白就地掘穴,几个人将就着度过了一个晚上。
次日,他们在河边简单地洗了把脸,略吃了点儿昨天的剩肉当早点,就骑乘着小白接着上路了。
又是一地里风驰电掣地奔驰,约摸上午十点钟左右,小白载着他们经过了一个好大的部落,牧民的帐篷在草原上分布得星星点点,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听萧太后说,这应该是塞外草原上的一个较大的部落——塔塔儿部,从此处再往南一千里地,就是契丹人的故都临潢府了。
“到了临潢府,就距离辽西和辽东不远了,就又回到大金国的地盘上了,我张梦阳就又摇身一变成了郑王爷了!
“只是斡离不和粘罕他们押着道君皇帝父子和他们的那些后妃公主王公大臣,不知眼下到了什么地方。对他们那些可怜的人,本王爷我应该做点儿什么呢?”
张梦阳骑在蛇背上琢磨了好久,觉得乞求老郎主开恩释放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私下里想办法放了他们,或许倒是个可行的办法。毕竟他们与我张梦阳皆是汉家子弟,炎黄一脉。为他们提供些力所能及的方便,也是我姓张的份所当为。”
只是如今的中原,到处都已经变成了金人的天下,那些平日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们,只知道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把人民当牛马,跑几步路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真个把他们放了之后,他们能逃脱得了金人的手掌心吗?
他思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个准主意。
按理说莎宁哥足智多谋,这样的问题请教她最是合适不过。
可是身为女真人的她,能帮着自己干这等损己利人的事儿么?说不定给她这么一说,倒起到了打草惊蛇之效,她会想办法把那些可怜虫们钳制得更加严密,更加痛苦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老子我身为东西两路兵马都元帅,领兵打仗的本事没有,见机行事的本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
晌午歇息的时候,他们把打尖的地点选在了一条溪水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