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以后,老者用他们族里的土语,对着张梦阳连说带比地说了一大通话,似乎是在告诉他伤者的伤势太重,情况很是不好,让他到别处去找好一点的郎中看看。
没办法,他只得冲着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道了声谢,伸手入怀,想找些碎银子或其他值钱的东西送给这老者当做谢仪。
可此刻他翻遍了周身上下,偏偏连一文钱都没有找到。无奈之下,他只好尴尬地冲老者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抱起莎宁哥来快步出屋,运起神行法来逃也似地窜远了去了。
他不辞劳苦,又东东西西地兜转了上千里地,碰上的好几处或大或小的部落,向其中的巫医寻求救治之方。
可是得到的结果却并不理想。一来张梦阳与他们言语不通,无法顺利地沟通交流。二来莎宁哥的伤势实在是太重,试了好几种方法方才勉强止住了流血,至于有没有生命危险,能不能痊愈,这可实在是无法预料的事。
由于失血过多,莎宁哥已经昏迷了许久不见醒来。她的脸色煞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张梦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疼得无可如何,伸手到她的脸颊上摸了摸,觉出她的脸颊还很是温暖,于是心下大慰,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
“好媳妇儿,你放心,就算把我这条腿跑断了,我也一定要把这条命给救回来!”
他抱着她在一团草甸上坐了下来,心下默默地筹思计策。
他想,在这茫无边际的草原之上,能碰上的多是些目不识丁的化外之民,他们当中的郎中巫医们能有多大的本事?把时间都消耗在这等地方的兜兜转转上,实在是对莎姐姐生命的极大不负责任。
他思来想去,觉得为今之计,只有带着她飞奔入塞,高价聘请内地的名医赶紧施以紧急抢救才是正经,多耽搁得一刻,她便少了一刻救治的希望。
于是,他又想起了河北长河镇上的神医王道重来。当初他在窦天纲的庄子上,和黑白教与太上正一教的人混战的时候,李师师为了保护他而被冷旗主丢来的板凳击中在胸口,几乎命丧当场。
那时候他抱着李师师遍求名医无数,求来求去也没求出个什么结果来,还是莎宁哥后来推荐了王道重给他,这才把师师的一条性命从鬼门关口给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