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了之后,他的脸颊显得越发地肿了,两缕鲜血顺着嘴角直淌了下来。
莎宁哥“啊”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了一缕谦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不起,我忘了,你都已经…打过你自己了。”
张梦阳咧着被打肿了的脸颊一笑说:“没事,多打几下也无妨,谁让我个小畜生欠打呢!”
莎宁哥的眼神又透出了一股无力感,把头一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喘息不定地说:“我好累…好想睡觉…
张梦阳拍了拍她的脸儿道:“好媳妇儿,乖媳妇儿,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这就带你去长河镇上去找王神医,你不是说那位王神医乃是安道全的师兄么,不管多重的伤情、病情,但教只剩得一口气在,没有个他医不好的。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莎宁哥摇了摇头,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似乎十分痛苦地说:“没用的!要不想我死…赶快带我去…去…”
张梦阳听她声音越来越微弱,心里既担心又焦急,连忙把耳朵凑到了她的嘴边,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什么?带你去…去哪里?”
莎宁哥闭着眼睛,似梦呓般地说了句:“活剌浑水上…找师父…”
“活剌浑水?找师父?”张梦阳疑惑地问:“找师父干嘛,师父又不是医生,他能救得了你么?”
张梦阳见她不答,轻轻地摇晃着她又问了两遍。可他的莎姐姐似乎已经睡着了,蛾眉微蹙,气息时粗时细,似乎是入了定的一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抬起头来想了想,忽然记起当初自己以杯鲁的身份,刚刚到达会宁府的那段日子里。
那时候,金国朝堂上上下下的人们都以为他们的杯鲁殿下得了一场重病以致失忆,所以才会性情大变,对以往的事情浑不记得的。
面对着他,这位从一千多年以后穿越而来的张梦阳,就连多保真也是持这样的看法,认为她的这位老公真是在外面生过一场大病,或者被什么邪祟给撞磕着了,所以才导致他行为怪异,神智浑浊,与之前的杯鲁判若两人的。
那时候,她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位老公,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公完颜杯鲁,而是一个与杯鲁丝毫不相干的外来人。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