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话虽然只是在私下里传言,不敢上达天听,唯恐皇上降罪,但这话还是你传我我传他,接二连三拐弯抹角地,最后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
“公主大概也是觉察出了殿下的不对吧,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派人请我过去求证的。至于说哪里不对,你们这些当老婆的比我们这些下人们清楚得多,就用不着老婆子在这儿饶舌了。
“我想告诉大姑姑的是,那时候的公主,似乎非常在意外面传播的那些流言蜚语。
“她利用我对杯鲁殿下的了解和身在咱小姑里甸的方便,暗中留意察看杯鲁殿下,察看他的生活习惯,言行举止,跟以前相比都有哪些不同,让我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奏报给她。”
蒲速婉冷笑道:“我说咱们小姑里甸的事儿,公主那边尽都觉察得一清二楚呢,原来是有你这么个老狗给他当眼线啊。”
“既向我表忠心,又给杯鲁当细作,还又给公主当眼线,做事情首鼠两端者已经为人所不齿了,阿里喜嬷嬷能够首三端,也算得是一时无两了。”
阿里喜道:“大姑姑责怪的是,这的确是我老婆子的不是,事实般般俱在,老婆子我即便是想要推诿,那也是不推诿不得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姑姑试想,我阿里喜虽是个大半截入土的人了,可我在你们这些主子的眼里,也终究不过是个奴婢,是个下人。
“你和公主还有杯鲁殿下,不管是哪一位,随便伸出一根小手指来都比我的腰粗,想要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老婆子我可连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杯鲁殿下唤我来当差,我老婆子不敢来。大姑姑对我好,我老婆子也不敢不记到心里头,知恩图报嘛,我尽忠于大姑姑您也是理所应当,份所当为之事。
“至于公主那里,事关她的名节,她让我把有关杯鲁殿下之前后异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然后汇报给她,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公主跟大姑姑您可是不一样呢,杯鲁殿下可是她的亲老公,在关心殿下真实身份这一事上,我相信她是比大姑姑你要认真得多的。”
“你是在老公殒没之后,迫不得已才委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