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默想:“一切都已经木已成舟,眼下我就是杯鲁,杯鲁就是我,我又有什么分别呢?再说他都已经一命归西了,我又平白地在这儿吃得哪一门子的干醋?”
于是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暗骂自己荒唐,便又竖起耳朵来,倾听蒲速婉和阿里喜两个人谈话。
只听阿里喜说:“跟公主对杯鲁殿下的牵挂相比,大姑姑你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表现得可就从容淡雅得多啦,老公丢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生死不知。
“你倒好像个没事儿人似地,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甚至连杯鲁殿下的消息都懒得去打听。跟公主娘娘比,大姑姑你可真是高坐钓鱼台,稳稳当当啊!”
蒲速婉冷笑了几声,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你就能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的?人家丢了老公,难道非得把难过两字写在脸上,天天显给你看不成?”
“那倒不必!”阿里喜略含歉意地笑了笑说:“老婆子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大姑姑,论起对杯鲁殿下的关心来,多保真公主可实在是比你强得太多啦。
“所以,你可以在一年多以后,对娄室从汴京大街上捡回来的那个杯鲁殿下表现得冷冷淡淡,无可无不可,但在多保真公主那里,却是非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可的。”
蒲速婉掀了掀眉毛,问:“是吗,那么多保真后来弄得怎么样了,水落了没有?石头出来了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