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笑了笑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了,难道还能让人拐了卖了不成?”
蒲速婉把手从他的掌握里抽了出来,转脸看着窗棂上的雪影,有些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最让人担心的呀,倒不是别的,我只是害怕万一哪天杯鲁回来了,我是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万一哪天他回来了,你的处境是不是就很危险了?是不是也太尴尬了?他为人又是那么心狠手辣。
“我真担心,万一你的面目被揭穿了,那可如何是好?你就是有十条命在,又怎敌得过大金国上上下下这许多的好手?难道这些事情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么?”
张梦阳闻听此言,脸色肃然地道:“想过,怎么能不想呢。如果杯鲁真的回来的话,人们就会知道我这个杯鲁是假的,大金国上上下下从皇帝到每一个普通部民,人人都将恨我入骨,捉住我之后定会将我碎尸万段。”
蒲速婉点点头道:“没错,大家不光会把你碎尸万段,而且还会把多半真的儿子和我这未下生孩儿,一块儿给碎尸万段的。一想起这些来,我就害怕得要命,有时候连做梦都会吓醒。”
张梦阳吐了口气,语气轻松地说:“是的,我一想起这些来,也一样会害怕得要命,害怕得连做梦都会吓醒。只不过那都是以前啦,现在却是不会了,因为,杯鲁他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着他被人捅死的。”
蒲速婉扭过头来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梦阳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他,但的的确确是我亲眼看着他死在了别人的剑下。”
“那么,杀死他的人是谁?”
“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你不认得。她和另一个女子,都是一个外号龟山老母的黑社会头子的手下,她们知道杯鲁是大金国老郎主的儿子,都对他很是巴结。
“当时她们都盼着杯鲁早日身登大宝,也都做着将来做皇妃甚至做皇后的美梦呢。我当时用煤灰把脸涂抹得乌七八糟,看起来浑似个小要饭的。
“记得我当时仗着身轻便捷,连打带骂地把他们捉弄了个七窍生烟,惹得他们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最后我把两个女子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