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道:“妈,我刚刚不跟你说了吗,越是看着安全的地方,越是隐藏着极大的危机,你以为那地方远就不应该有什么要紧军情了对不对?
“然而事实却恰恰出乎你的所料,在可敦城那地方,偏偏就有一个辽国宗室的漏网之鱼,在那里纠集起了一支两万多人的兵马。
“那条漏网之鱼名叫耶律大石,他打算要联合东边的高丽,西边的西夏,南边的大宋,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同时出兵,一举把咱大金国给灭了呢。”
太夫人道:“那他是做他娘的清秋大梦,高丽被你一趟出使,乖乖地对咱大金俯首称臣了,西夏近来迫于咱大金的赫赫兵威,也不敢在老虎口边拔毛,上个月还派人来给你的皇帝老子进贡呢。
“大宋那就更别提了,被你那两个堂哥打得落花流水,百十万大军一溃千里。你说的那漏网之鱼想要四面夹攻咱大金,我看他只好是等下辈子再说了。”
太夫人这几句话,倒把张梦阳驳了个哑口无言,浑没想到这位老祖宗虽说有时候看上去没心没肺,说起话来忽头忽脚,可对待这等军国大事,却并非一点儿见识也没。
张梦阳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深以为若是被她这样的妇道人家给说住了,自己这两年来的江湖岂不是白混了?
心里越想越不平衡,于是便鸡蛋里挑骨头,强撑着抗辩道:“妈,你这么说,这可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了…这个…你没听说过这么句话么,说是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是说的还是拿破仑说的不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国家之间的敌我关系是经常变化的,并非一成不变的。
“虽然现在放眼一观,高丽也称臣了,西夏也纳贡了,南边的大宋也给咱们打了个稀里哗啦了,可是你怎么知道高丽和西夏的那种称臣,不过是他们的权宜之计?
“这两个国家跟大宋一样,都是读孔孟之道的,跟大宋一样的都供奉天地君亲师,一样的信奉儒家提倡的仁义礼智信。
“也就是说他们在文化上是一脉相承的你懂吗?这个…我问问你…就算是请教你吧,你那么能说那么能讲,请问你知道什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