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半瓶水在江溯包里。
他被这个干燥的吻扯得生疼,嘴唇裂了几个小口,仅仅是张开就会觉得痛。
何况江溯吻得极深。
时昼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堪堪伸出舌尖润湿嘴唇。
温润的触感格外鲜明,时昼的小舌头又尖又软,像猫一样不断推拒着。
听到江溯短促地笑了一声,似是嘲弄,时昼立刻想给这人一拳。
可他极度虚弱,几乎要溺死在这个吻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嘴里都有了铁锈味,江溯才放开他:“唾液中病毒含量7,预计3小时36分后尸变。”
这是什么奇怪的接吻借口?
时昼不能理解。
“还有,时昼,你该喝水了。”江溯用指尖擦了擦时昼的嘴角,捻起一缕银丝。
我又不是不渴,水全给你了!
时昼恼火地睁开眼。
最先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他以为自己身在医院,睁眼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房间很暗,深红色的墙纸花纹繁复华丽。
左右两边是各一盏蜡烛壁灯,是天使朝圣的姿态。
正中间放着一副浪漫主义名画,籍里科的《梅杜莎之筏》。
讲的是遇难海滩上的数百人为了生存互相争斗,最后只幸存了十几位的故事。
时昼醒来是趴着的,床在房间正中央,四面看去都一个样子,怎么想也不合理。
只有3d投影这一个答案。
“江溯,把投影关掉,谢谢。”
话音刚落,壁炉旁出现一个人影。
上一秒,江溯安逸地躺在陪护椅里,翘起二郎腿,捧着光脑看的津津有味。
时昼不知道,此时江溯心里慌得不行,只能不停用知识机械地塞满自己的大脑,才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hg995琢磨过江溯的喜好,这个年轻人喜欢的东西非常多,涉猎范围也很广。
尤其喜欢古董,亮晶晶的各种工艺品,越贵的越喜欢。
江溯试探着给病房换上巴洛克时期的卧室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