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昼只能把头也塞进伞面里,很难想象这种天气他们居然在室外过夜,还是树上。
寒冷让人感觉十分清醒,大风把伞面刮得上下翻飞,江溯把自己的吊床拆了,爬下树。
“你疯了,也不看看有没有丧尸!”时昼探头下去,一只手抓这被角,顷刻间冻得冰凉。
江溯环顾四周,打开夜视,方圆几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傍晚时分看到的几只鸟都回家了,树林里安静得不寻常。
他把伞面绑在腰上,爬上时昼的树。
说实话他有点担心树枝断掉。
时昼的小吊床最低点在距离地面五米的位置,高度很安全。
江溯爬了上来,像一颗炮弹一样,砸在他的伞面上。
时昼让出一小块地方,他们一人坐一棵枝桠。
江溯摸摸吊床底部,虽然不透风,但是非常凉。
他拿过自己的伞面给加厚这只吊床,终于暖和点了。
晚上的温度已经在零下二十以上了,江溯一点也不冷,就算不把温度感受器关掉,能源也足以支持他从手到脚维持恒定的体温。
“失策了,没想到会这么冷。”江溯可怜巴巴地说,“我快冻死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抱团取暖。”
时昼往他身边凑了凑,江溯身上明显更暖和。
寒风中隐隐传来丧尸凄惨的哀嚎声,非常远,夹在风中十分不明显。
江溯摸摸时昼的小腿,隔着裤子能感觉到非常冰凉,立刻脱了他一只靴子。
时昼非常抗拒,在树上这方寸之间却挣扎不出一个结果。
江溯扯开连体衣的扣子,露出里面的保暖背心,把时昼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会肚子疼的。”时昼嘴上拒绝,脚倒是没拿开。
“放心,我不怕窜稀,何况我们带了纸。”江溯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刚刚他解冻的那瓶水,只解冻了一点点。
“树上迎风……是个技术活。”时昼拿过来喝了一口,里外透心凉,冻得牙都疼,就把水袋还给江溯。
“把你的酒给我。如果不怕凉的话,我还能放一颗薄荷糖调味。”江溯掏出一个杯子把水挤进去,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