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昼刚准备上树,闻言乖乖上了旁边一棵。
江溯嘟嘟囔囔:“那棵就一根枝子了,也不想想我蹲哪?”
时昼终于安顿下来,江溯一刀砍倒三只丧尸,飞快敏捷的爬上树。
“我还没有和你分居的想法,尤其是这种没有被子的情况,我们只能互相取暖。”江溯爬上来,一本正经的说。
时昼腮帮子鼓鼓的,两只腿在寒风中晃荡。
迎风吃肉怕吃一肚子风,刚上树,他就把一大口肉都扔嘴里了。
嘴都冻麻了,但狼肉非常香。
现杀的狼,只放了一点点盐巴,原汁原味粗犷的肉味。
简直好吃到咬舌头,吃完时昼还用手背擦了擦嘴。
江溯看他满手是血,心脏齿轮差点停转:“你,你的手……”
时昼吃饭的时候洗干净手了,喝汤的时候这双小手还白白嫩嫩,一刻没看着的功夫,竟然鲜血淋漓了。
时昼从背后拿出一块狼皮,还在滴血。
狼血滴在下面丧尸的秃头上,旁边几只丧尸用力嗅了嗅,转头翻起白眼,疯狂啃咬那只倒霉丧尸的头皮。
“我只拿了一张,割你一半。”时昼满不在乎的举起狼皮,不慎被血腥味熏到,干呕了下。
“我还不冷,你先披着。”江溯看了看远处的天微微泛白,“天快亮了。”
时昼把带毛的一侧对着自己,把狼皮围在脑袋脖子上。
遮住嘴,只露出眼睛鼻子。
血糊糊的小脑袋,冻白的一张脸,通红的小鼻头。
江溯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叹气:“活生生折腾一晚上。”
时昼有点犯困,靠在树上。
肩膀歪着,脖子就灌了风。
先冻一激灵,又打一哈欠,紧接着两个喷嚏。
挤出两滴眼泪,就着哈气,很快就变成了冰溜子。
长长睫毛粘在一起,嵌着几粒珍珠似的。
几缕朝阳刺破寒夜,给他挺翘的鼻子勾上金边,少年微微睁大眼睛,一脸好奇。
眼泪冻成冰球,时昼没见过这场面,伸手摸摸眼睛,揪下两根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