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守清楚的知道，小红龙在离开光辉城的路上，还只有半人大小，甚至可以被他抱在怀里，和霜城上空出现的那只从时间上来说，是对不上的。
但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只要一方提出的假设在逻辑上能够自洽，又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整件事就会陷入罗生门中，真相将变得扑朔迷离，永远难以水落石出。
即使最后花了很大的力气，证明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所谓的逻辑不过是牵强附会，甚至干脆全是谎言，民众也会对这个调查结果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当然。”冯梦朵看着脸色难看的言书培和易慎守，森然一笑，道，“你们科学院，可以是纯然的受害者，也可能，是那个反人类的邪恶独裁者的帮凶。”
“你们早就与她同流合污，用研究促进农作物生长的试剂为借口，欺骗了一心想要拯救万民于水火的议长，从政府手中骗取了大量珍贵的补给物资，实际上研究的根本就是为了改造人体的二次进化药剂。”
“那些被你骗取的补给物资，原本是可以救助更多的平民的，结果却全部用来满足她一个人的狼子野心！”
言书培心中冰凉一片，即使他并没有为自己谋一分私利，争取的补给物资都是为了科学院的师生们，但一旦这种说法公之于众，食不果腹的民众很难不迁怒到他们身上，毕竟煽动情绪在政治斗争中是无往不利的一柄利刃，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只需要找到当下人们最深恶痛绝的事情，最利益相关的事情，就可以掀起滔天巨浪。
他下意识地摇着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是为了想要让农作物增产，只是为了让饥寒交迫的幸存者们能够不用再为了一点食物冒险出去寻找物资，你明明知道是谁派人盗走了试剂……”
“冥顽不灵的老东西。”冯梦朵根本不接他的茬，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还硬是要为那个女人保密，还说你们不是早就已经沆瀣一气？”
舱门之外的走廊上，阿特拉斯颇有些感慨地对身边的乔恩说：“虽然他们在国内的政变中一败涂地，不过那是因为对方联合了军队，实际上论智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通讯器那头的艾晚心：“……”
乔恩不知道阿特拉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