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练。
就死！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
而在周身突然出现的死亡气息之下。
赤练子也不过挣扎了片刻，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抬头开口问道。
“如果我练了。”
“能活？”
看着自己面前神情淡漠，仿佛下一刻就能随手捏死自己的暮雪。
赤练子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恐惧，眼中闪过了一丝希翼之色。
能活。
谁又会想死呢？
更何况。
赤练子的修为，可是已经达到了元婴中期的境界。
哪怕是她为了成功突破，早已将自身寿元消耗到了一定程度。
可哪怕剩余寿元再少，也必定还有数百年可活。
数百年。
外加其元婴中期的修为。
哪怕是展望一下元婴后期，其实都并非难事。
甚至，还可能在有生之年突破到元婴大圆满的境界。
如此一来。
赤练子若真对生死置之度外，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为元婴修士。
她可是站在了修仙界的顶端。
身在这个位置，拥有强大的实力，谁又会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而也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
赤练子才会如此开口，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哪怕她自身心中也早已清楚。
自己如此开口询问，恐怕得到的答案并不会如她所愿。
但。
万一呢？
万一，眼前之人真的会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呢？
哪怕，哪怕对方已经将赤练宗夷为平地
不过，面对赤练子的希冀目光，暮雪的神色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练。”
“不然死。”
何松并不想诓骗赤练子。
因此，他也并未操纵暮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再度发出了死亡威胁。
言下之意。
现在练，那便暂时不会死。
可如果不练，那马上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