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闭目的赵崇山,耳边却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睁开眼之时,就看到赵陵洲浑身湿哒哒的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血迹被雨水一打,染了半张脸。
赵崇山讶异的盯着赵陵洲额头上的伤:“你的伤……”
赵陵洲伸手抚上了那被铁钩穿刺之处,眼眶泛红道:“明知你不会跑,还如此对你。”
赵崇山:“对我来说,不过是些小伤。”
赵陵洲喃喃道:“你不该跟我回来的。”
赵崇山:“不跟你回来,说不定这铁钩穿的就是你的琵琶骨了。我可舍不得。”
赵陵洲:“我原本是想用流言压制父皇,逼他不得不放你。但是父皇中毒了,赵崇山,事情开始超乎我的预料了。”
赵崇山笑了笑:“如果陛下要杀我,你会如何?”
赵陵洲凑到赵崇山耳边轻声说道:“那我会成为新的皇帝。”
“你看,其实你早就有了答案。”
赵崇山轻笑:“清穆,你总认为你离那个位置很远。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朝着那个位置走。
如果最后那个位置坐的不是你,那么你所做的一切,你所得到的民心,万民伞,长明灯,最后都会刺向你。你已经被百姓给推上去了。
没有一个君王可以容忍在百姓心中,有一个地位如此崇高的之人。你回头看,你所站的位置,是民心所立之高墙,你早就退不下来了。”
赵陵洲听完,目光逐渐发了狠。
他仰头,无所顾忌的贴上了赵崇山的唇瓣。
明明是暧昧之举,却因为牢狱和锁链徒添几分悲情。
“霍岑岭,我会救你的。不止你,我打算救更多的人。”
赵崇山笑意扩大:“好。”
——
回到隽王府之后,李皁的手下拿着封条站在门侧。只等着赵陵洲进去,大门一关,就将封条贴起来。
李皁对着他抱拳道:“隽王殿下,抱歉。”
赵陵洲摇摇头:“你职责所在。”
大门关起来之后,一直守着隽王府的曹公公抱着赵陵洲哭起来:“殿下,你的头怎么了,是谁打得,老奴要去跟他拼命!!”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