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胡道沅说不上来。
赵陵洲替他说了:“总感觉,有人在推我们这么做是吧。”
赵陵洲坐在椅子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亲自伪造左相笔迹写那封书信么?又让你拿去定父皇的罪么?”
“因为,父皇知道我擅书,尤其模仿他人字迹。小时候,我为了讨父皇欢心,模仿过他的字迹,父皇知道之后龙颜大怒,说我今天敢仿他的字迹,明日就敢假造圣旨。
还令我以后不准仿他人字迹。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父皇就是其中之一,你说他看到那封书信第一时间会想到什么?”
胡道沅:“书信是殿下伪造,而非真的出自左相之手。”
“可他还是定了左相的罪。”赵陵洲若有所思起来。
听赵陵洲这么一说,胡道沅冷汗都快下来:“陛下早就动定远王,左相和宁北候。”
赵陵洲冷笑起来:“我送出那封信,既是左相的回马枪,也是试探父皇软刀子。”
从进京开始,他们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而这个陷阱是他的父亲亲手布下的。
或许更早之前,他就在这个陷阱之中了。
赵陵洲脑海中一个可怕的猜想渐渐铺开。老皇帝在利用他,杀了荣王。
他极力将这个可怕的猜想压下,可这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的在他脑海中怕盘旋。挥之不去。
看来,是时候和左相见见面,谈谈心了。
——
天子寝宫内,有宫女悄悄走了进来。
面对处于昏睡状态中的天子,宫女拿出剪刀,慢慢的朝着床榻走近。
走进之后,她用剪刀剪下床上之人的一缕头发,随即又悄悄退出了宫殿的。
床上的天子,在宫女离开之后,倏然间睁开眼睛。
——
“真巧,左相。又看见你在坐牢了。上次见你身处牢狱还是上次,就连牢房都是上次那一间。要不是左相估计没以后了,我都想让人专门把这牢房留给你。”
牢中的沈庸,看到赵陵洲来寻他,一点也不稀奇:“原以为隽王殿下是个清正之人,没想到也会搞诬陷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