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洲:“算算时间,西北的消息也快到了。”
无论是流言,还是密信,赵陵洲都没把宝压在上面。能让赵崇山出来,自然是好的,出不来,这些招数也会放低天子的防备心罢了。
若是他们什么都没做,皇帝会以为赵崇山有恃无恐,那时赵崇山才会真的有危险。
胡从满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王爷说让自己听殿下的话,那他便听:“殿下要回府么?”
“不,去太师府。”
太师府门前——
李明显正从宫里回来,就被人喊住了。
“李太师!”
李明显扭头看去,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位壮汉。
那壮汉又说道:“李太师,我家公子想邀你一叙。”
李明显身边的小厮指着胡从满不满的说道:“你家公子是谁呀,居然敢在太师府门前撒野。”
赵陵洲掀开车帘:“太师,许久不见,看来你我之间生分了不少。”
李明显呼吸一滞,隽王不是被软禁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
书房内,李明显没有因为赵陵洲被贬而看低他。至少他能在软禁令下还出现这里,本就值得他高看了。
他将赵陵洲奉与上首:“殿下来找老臣,是有何事?”
赵陵洲没有回答李明显,而是扯起了别的话题:“自父皇病重以来,太师日日进宫伴驾,太师辛苦了。”
李明显心里咯噔一声:“为天子侍疾,是臣子的本分。”
“我看不仅仅是侍疾吧。”赵陵洲嘴上挂着笑,目光却并无笑意。
李明显跪了下来:“老臣不知殿下是何意?”
赵陵洲:“跪我这庶人做什么,太师快起来。”他嘴上喊着让人起来,手却没有过去扶。
李明显也很识趣的继续跪着。
“我也不跟太师兜圈子了,父皇日日请太师进宫是为了立储君一事吧。”
李明显把头压低:“陛下并未跟老臣说过此事。”
赵陵洲:“太师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这次来又不是让太师帮我谋反的。我这次来反而是想让太师,把我从储君里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