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洲,你要记住,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目的达成,适当的牺牲是必须的。为君之道,既要权谋也要权衡。”
赵陵洲冷笑道:“如果父皇所说的为君之道,是用无数无辜百生命所铺,我无法苟同。那是父皇的为君之道,不是我的。”
天子伸手想要抓赵陵洲的胳膊,却在努力一番之后,见赵陵洲没有上前的架势。他的手重重的砸落回了床上:“荣王死了就没人和你抢皇位了。
朕费尽心思为你铺路,明知胡太傅会带着万民伞而来,可还是公开审理你的案子,就是为了要让天下百姓知道你功绩。
朕贬你为庶人,也是因为想要动沈庸。你杀他的儿子,他绝对不会让你坐上这位子的。
贬你,是怕动左相之时,他狗急跳墙。只是没想到,你的手会先快朕一步。
你仿造那封书信不也是想要动沈庸么,朕只是想要帮你扫清一切障碍。可你如今又亲手将沈庸放了出来,你可知下次要想在动沈庸就没这么容易了。
朕不放赵崇山,也是因为他势大。他可以回南洲,但必须要跪过新皇,这是释放他的条件。朕从头到尾,都是在为你铺路,你这般聪明,为何看不出来。”
赵陵洲:“父皇莫不是忘了嘉嫔?她肚子可是怀了十三皇子。”
天子呐呐说不出话。
“父皇,谎话说多了,连自己的都会信的。”
天子沉默了许久,问道:“殷人攻城一事,到底是真,还是你为了保玉雁陇和沈庸做的假。”
赵陵洲没有多说:“自然是真。”
天子:“你应该知道,玉晚晚毒杀朕,想要朕不计前嫌的启用他的父亲,不可能。朝上这么多将领,朕不是非用玉雁陇不可。”
赵陵洲:“父皇,你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