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了白栀一条丝巾:“捂住脸,不要看不要闻。”
然后苏临就走到尸体面前,掀开白布,仔细看了看这死者的脖子,确实是气管断裂,可是这伤痕似乎不对。
若是上吊死的,那么伤痕是整体向上延伸的。可是这人的伤痕是微平略微向上,这看着像是勒死的啊。
苏临给死者盖好白布,走到白栀面前,柔声说:“可以了。”
白栀这才掀开脸上苏临的丝帕。
白栀忙问:“可看出什么端倪了?”
苏临对在场的人说出自己的疑惑:“仵作大人,这人不是自杀。”少年的声音清越,掷地有声。
仵作大惊,怒道:“小子可不要口出狂言。”
苏临朝仵作大人拱手道:“大人可看过死者脖子上的伤痕了?”
仵作冷哼一声:“自然看过。”
苏临继续道:“这伤痕的整体向下而非整体向上。正常上吊自杀的人,伤痕应该是整体斜着向上的。说明这人有很大可能是被人从背后勒死。”
白栀惊道:“杀人灭口?”
苏临朝她点头:“极有可能如此。”
仵作一听,仔细的再验了一次,这次就十分仔细了。这次在死者双手的指甲看到了一些皮屑。
仵作沉声道:“果然是被勒死,小公子很有眼力。”
苏临忙谦虚拱手:“小子只是看得仔细了一些,不及仵作大人经验老道。”
验完尸,苏临便和白栀回到驿馆。
白栀没想到仅仅只是这盐,就能引出轩然大波,且幕后之人毫不在意百姓的生死。
“苏大哥,你说,这是不是京城里的人干的。”
苏临道:“极有可能,盐政从来都是暴利,而祁王献上的法子,狠狠打击了之前掌握盐矿的人。幕后之人肯定不会束手就擒。”
白栀暗自点头,确实如此,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而祁王掌握海水制盐,只要这海水不枯竭,那他就掌握着这天下最有钱的盐政。
这让他的竞争对手如何不恨?
于是看到第一批海盐进京时,就派人前去海疆,趁着祁王不在,狠狠打击盐场。
白栀道:“这鳏夫死了,我们的线索不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