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人的嗓音低沉,俨然已不再有少年的稚气。时榆透过他指缝窥着几分微弱的光。静默良久,还没思考出该怎么回复,时榆忽地感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唇,柔软又干涩,凑上来没多久就离开了,残留下的一点温度也散的迅速。
“别这么快就对我失望。”白辞易拇指指腹轻揉着时榆的额角,像在给他什么无声的安抚,“你说得对,太晚了时榆,我等不了了。”
时榆后知后觉,白辞易竟然在这个可能有监控监视,甚至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楼梯转角平台上给了他一个吻。
“不等了。我们现在就走。”白辞易猛地攥紧他的手,提步就往上层跑,一点不顾靴子落在地上和鼓点一般密集的响声。
时榆原本想开口骂的。走?要走去哪?为什么往楼上跑?突然想不开要带着他去找个楼跳了吗?
但看着白辞易跑的那么坚定他最终还是没骂。跳就跳了吧,反正他烂命一条就是干。
那天他茫然地跟着白辞易或跑或走,军绿色的身影始终立在他身前,像一道甩不开的影子。
狐狸尾巴晃啊晃,这一次不用时榆伸手,它自己就凑到了时榆手边。
“来得及的,时榆。你抓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