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星的指尖死死抠住门框,指甲在木质表面刮出刺耳声响。暮色透过斑驳的窗帘爬上天花板,将她煞白的脸色映得忽明忽暗。她从没想过五年前那个决绝转身的男人,竟会循着蛛丝马迹追到这处破旧公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被困在蛛网中的蝴蝶,每一下震颤都带着即将被碾碎的恐惧。
次日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三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巷口。e-shine的律师带着助理破门而入时,夏雨星正攥着妮妮的手往书包里塞课本。当那枚藏在饼干盒底层的“仲夏夜之星”被翻出来时,金属吊坠折射的冷光刺得她眼眶发酸——这明明是钟天麒亲手为她戴上的礼物,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凶器。
“根据《着作权法》第三十五条”律师的声音混着翻找文件的哗啦声,夏雨星只看到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突然想起钟天麒签字时总爱转着笔的习惯。直到舅舅布满皱纹的手被铐上银亮的手铐,她才踉跄着扑过去,却被保安拦住。看着老人被推进电梯时回头张望的眼神,夏雨星的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掌心的冷汗浸透了地毯。
暴雨不知何时倾盆而下,冲刷着公寓外褪色的广告牌。夏雨星蜷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忽然想起三天前医院寄来的国际快递——印着纽约邮戳的信封里,钟天俊坐在轮椅上微笑的照片边角还带着水渍。那场车祸根本没有夺走他的生命,只是让这位温柔的设计师永远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而此刻,他的弟弟正用设计图作为武器,将她逼入绝境。
夏雨星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封来自纽约的信,泛黄的信纸边角还带着水渍,钟天俊坐在轮椅上微笑的照片从信封里滑落,背后是帝国大厦高耸入云的剪影。她颤抖着摸出贴身藏着的手机,终于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却从未敢拨打的号码。
"天俊哥"喉间像卡着玻璃碎片,"钟天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