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落地窗,妮妮突然从二楼跑下来,怀里紧紧抱着钟天麒小时候的棒球手套。"叔叔别哭。"孩子踮脚擦掉他脸颊的雨水,钟天麒这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韩志胤望着相拥的三人,默默将偷拍的照片塞回口袋——那上面,钟天麒正在给妮妮扎歪歪扭扭的辫子。
暴雨中的别墅玄关一片狼藉,轮椅碾过积水的声响由远及近。钟天俊苍白的手指攥着轮椅扶手,目光扫过弟弟颤抖的肩膀和夏雨星泛红的眼眶,五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再次刺痛心脏。他抬手示意保安退下,金属轮椅在波斯地毯上划出压抑的弧线。
“天麒。”钟天俊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当年在急救室,是我求阿星隐瞒我还活着的消息。”他掀开裤腿,露出布满手术疤痕的膝盖,“那场车祸后,我在国外做了十三次手术,每一次疼到失去意识时,都在想你该有多恨阿星……”
钟天麒猛地转身,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在地狱里煎熬五年?”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抓起茶几上的相框狠狠摔在地上——那张全家福里,兄弟俩戴着同样的星星吊坠,笑容灿烂得刺眼。
夏雨星跪在满地玻璃碎片中,捡起照片残片:“天俊哥说,只有你以为他死了,幕后黑手才会放松警惕。”她的指尖被割破,血珠滴在钟天俊年轻时的脸上,“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答应了这个残忍的约定……”
突然,韩志胤冷笑打断:“好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钟董事长当年放火烧我家店时,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他扯开衬衫,锁骨处的烧伤疤痕在闪电中狰狞如兽,“现在,该算算总账了。”
钟天俊转动轮椅挡在弟弟身前,平板电脑的冷光照亮他决绝的脸:“当年指使纵火的人,不是我父亲。”他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这些年我在国外搜集的证据显示,真正的幕后黑手……”话音未落,别墅所有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妮妮惊恐的尖叫。
钟天麒本能地扑向声音来源,却在黑暗中抓住了夏雨星颤抖的手。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韩志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