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赟彻底无语了,他是真的搞不懂他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评价你啊,圣人还是痴人?”
“都行,都行!”张文远哈哈笑道,“你觉得我是圣人的时候我可能是个痴人,你觉得我是个痴人我也可能是个圣人,总之,我都可以胜任的!”
黄赟彻底无语了,带着他到了一个凉棚前,原来梁家的人为了迎接他们这些来参加雅集的人专门在城门外支了个摊位做接待工作,张文远等人一到就和他们接上了头。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拱手道,“黄公子,张求之先生,小人奉五郎君的命已在此等候两天了,雅集开在别院里,离此还有十多里路程呢,你们是在这里用了饭还是现在就走?”
张文远看了看黄赟,想寻求他的意见,黄赟道,“我们连续赶了三天的路,早已疲惫不堪了,今天还没吃过热食呢,就先在这里用了饭再走吧。”
他们这三天都在赶路,除了第一天吃住得好以外,其他两天都在忍饥挨饿,特别是今天,从早上出发到现在一直在赶路,只在中午的时候停下来吃过一点儿干粮。
那下人连忙带着他们到了旁边的食店去吃饭,张文远和黄赟一桌,焦挺和黄家的家丁坐了两桌,而来回奔波了几百里路程的邓飞可就惨了,他正准备去家丁下人那一桌吃饭就被那下人喝住了,“红眼邓,这里哪有你上桌的份儿?”
邓飞顿时僵在那里,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忽而红忽而白,最后只得讪讪地笑了笑,转身出了食店。但是那管事的下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再次呵斥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两位郎君在这里用饭,你还不快去别院通报五郎君,让他提前知晓?”
邓飞哦了一声,“哦,小人现在就去!”
说完,他抬腿就要走,却突然听到食店里传来一声叫喊,“等一等!”
邓飞转过身来一看,见是张文远,只得站住了。
张文远起身来到食店外面,对那管事的说道,“这位管事,这个邓飞兄弟冒着风雪在须城和郓城之间跑了个来回,中途可是吃了不少苦。今天和我们一样都没吃饭,现在又要去别院报信,还有十多里路要走,他如何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