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从袛膝下一直无子,除非在短期内叫他尽快留下子嗣。
慕庭长最为担心的事,他们无法去插手陆从袛房中事,若是他没那般看中盈姨娘,还能多安排些女子过去,早些留下子嗣。
可他昨夜发现陆从袛在乎盈姨娘有多深,如今心里便有多烦,他隐隐觉得,除非是陆从袛自己不愿意要子嗣,否则他偏宠一个姨娘快两载,怎么可能一儿半女都未曾留下?
他怕就是怕,最后的问题出现在那个盈姨娘身上。
他的手握紧官帽椅的扶手上,眸色透着些阴沉:“还是得给他安排些女子过去,尽早有孕才好。”
秦槐君却是并不赞同:“一个不贪色之人,如何能强摁头?”
他自己本就是个珍视妻子之人,自然是能懂得些许陆从袛的坚持,他府中便没有妾室,出门也不会去捧什么青楼楚馆之人。
他既是觉得家中有沧海,外面的小川入不得眼,又是知晓自己若真做了什么事,家中妻子定会伤心欲绝。
将心比心,他觉得若是真得逼着陆从袛同人欢好,到时候即便是留下了子嗣,也势必要遭其厌恶。
秦槐君摇了摇头:“世人常说母凭子贵,但实际上还是子凭母贵更多些,你未曾遇到过心爱之人,点是不明白这种感觉,这个念头,还是就此作罢。”
慕庭长的打算被他驳了,虽觉得有些不悦,但并未在面上表露出什么来,只是不再接着这件事继续说下去。
在鸹州的日子安生过了三日,秦槐君的人手便聚集了起来,陆从袛也应当速会京都,而后立即在鸹州起势,作为第一个据点。
如此一来,便势必要面临与文盈的分别。
果不其然,临幸之前,陆从袛被秦槐君叫过去吃酒,秦槐君道:“你我二人能共谋大事,想来也定当受上天眷顾,只是此行毕竟凶险,陆兄可要小心行事。”
他这回没有唤什么生分的陆大人,临要分别,还是陆从袛独身去京都,即便是派遣眼线,也不能跟在他身边太多人。
他回京都,究竟是去告密,叫新帝多有准备,还是按照计划与他们一起揭竿而起,讨伐昏君,都是在陆从袛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