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听他呵斥的声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抬头去看大公子:“这般轻松便死了,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方才有人说了,一个贱奴,谁会在乎她的生死。”
文盈免不得有些心里慌慌的,毕竟自己也是贱奴出身。
只是她忍不住叹:“我看着秦慕两人跟新帝都是一路货色,谁做皇帝可都没什么区别,怎得老天这不能不公平,把权利和能得权利的机会,都给了这样的人。”
陆从袛靠在她脖颈处,声音闷闷得:“好人不偿命,祸害留千年,上位者,谁能不留着几分心狠。”
文盈想也没想:“秦亲王也是如此吗?”
陆从袛一怔,沉默了下来。
在文盈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他竟是突然开了口:“应当会比旁人都强一些,日后若我还有命辅佐,也会尽力不叫他沉沦权利之中。”
陆从袛声音暗哑:“现如今咱们自己能活好就是了,能将所见苦命之人拉一把,也算是功德。”
陆从袛忍不住想歪,若他真能攒下来点功德,是不是也能换来一个他与文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