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冷嗤一声:“你还知你命不值钱,竟还干搬出秦大人来。”
他的剑稍微向着婆子的脖子更近了一点,瞬间破了皮,又血珠落在了他的剑上。
“我的人现在交到了你们手上,我是很不放心,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杀鸡儆猴,可方才看着你对她最不敬重,我倒是没什么犹豫的必要。”
婆子连着哎呦了好几声,而后抬手猛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不敢了,老奴再也不敢了,盈姨娘在杨州这段时间,老奴一定将她当亲祖宗般护着!”
陆从袛双眸微微眯起:“是吗?若是我走了,你反过来要报复她该怎么办,我即便是追过来再杀你,岂不是还要叫你多逍遥几日?”
婆子实在忍不住哭出了声,连着发了好几个毒誓来保证,最后连自己小孙子的命都发在了毒誓之中。
陆从袛这才稍稍满意了些,转而看向文盈:“这人,你可要留?”
文盈睫羽轻颤了颤,当即明白了大公子的意思。
这人毕竟是秦槐君手下的婆子,虽说杀也不要紧,但如今大公子与秦槐君关系本就紧张,最好还是不要随意生事。
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由她开口,给那婆子一个恩情,日后婆子再对她生事。
她当即道:“公子还是放了她罢,想来她已经知道错了。”
那婆子当即对文盈感恩戴德,真不真心另说,但话说的是十分到位的。
陆从祇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道:“既如此,那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是他将剑收回时,破空声响起,那婆子鬓角的发被瞬时削下,连带着耳朵都破了个口子。
她身子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可陆从祇没心思去理会他,只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文盈:“上马车罢,我看着你离开。”
文盈点点头,转身几步刚踏上脚凳便回身去看他,衣裙被风吹的缠裹在身上,鬓角的发也有几缕荡在脖颈面颊。
她咬了咬牙,终于一头入了马车之中。
她闭着眼,略等一会儿随着马车前行,她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方才冒头的那个婆子如今不敢往她身边凑,倒是换了一个面善的过来,轻声与她搭话:“小夫人也别太过伤怀,虽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