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同长姐说这些,慢慢将话头调转到些轻快的事上,叫她不要担心,陈家日后有她来撑着,必不会就此没落了。
直到哄着长姐睡下,陈茗菡这才擦了擦眼泪,转身出了凤仪宫的门。
夜里凉的很,将她悲痛与恍惚皆吹散了几分,此时外面净事房的太监过了来:“娘娘,可叫奴才一顿好找,陛下传唤您过去侍寝呢。”
陈茗菡身子一僵,顿觉身后的凤仪宫死气沉沉,似要拉着她一同毁灭。
“侍寝,我长姐如今还病着,我如何能——”
“娘娘,皇后娘娘再重要,能大过咱陛下?这可是无上的恩宠呢。”
陈茗菡觉得手脚发凉,应答的声音很轻,似乎被风便能吹散:“好,能得陛下宠爱,自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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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自小在京都之中长大,来到杨州这边吃不惯也住不惯。
周婆子对她倒是恭敬,甚至说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她现下住的地方是个别院,下人们无人与她说话,似所有人都报团在一起,独独将她隔离在外。
她瞧着窗边,细细数着日子,直到在杨州的第五日,大公子许给她的暗卫终于出现,将一封信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