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的丫头?怕是再伶俐的丫头到我这里也都会成个废人,周婆子,你们一直冷着,我就不怕我告诉我家大人?”
周婆子扯纯陪笑:“小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只是嘱咐他们少碍小夫人的眼罢了,这群伺候人的东西胆子都小,许是怕惹怒了小夫人才如此。”
文盈挑挑眉:“是吗?那周婆子你来是为了什么,来寻我兴师问罪的?我可还没去拔那丫鬟的舌头呢。”
周婆子一瞬沉默不语。
其实她来,是因为看见那丫鬟哆哆嗦嗦跑了出去,听着她回禀几句,这才心中生了怀疑。
只是如今看着文盈这副模样,倒是确实像被憋坏了故意闹事一般。
周婆子无奈苦笑一声:“多谢小夫人手下留情。”
文盈面色沉了沉:“滚滚!你也赶紧给我滚,你们这群见人下菜碟的东西,不与我说话,是吧?好,那从即日起,你们所有人除跟我说话以外,互相都不许攀谈,不是喜欢当哑巴吗?那就都不要说话的好!”
她生气的模样真的不能再真,周婆子面上有些为难,可被她一瞪眼,便想起了李婆子险些被削掉耳朵的场景,当即打了个哆嗦。
“是,奴婢这就去。”
文盈看着她匆忙离去,这才重新将手中的信好好平铺着。
她其实是想留着的,毕竟从前大公子给她的所有东西她都有留着,可如今确实不行了。
她抚摸着这封信,似是透过心上残留的温度触到大公子一般,可这封信最后只能随之投入炭火之中,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