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之前新帝一直重用他,可在那次宫宴,他不过是听从新帝的话,稍稍为难了些陆从祗,此后便一直被搁置不再重用。
耿献亮嫂子在心中憋着这口气,只是当初他想着怕自己早早的报复回去会惹新帝不快,便命手下人给陆家人行方便,叫他们姓陆的互相狗咬狗。
可新帝到底还是舍不得伤他,即便是他回京敲了登门鼓,却还是轻易饶恕他,让他重新与自己平起平坐。
这凭什么?
如今他们二人一起出兵,他分明瞧着秦槐君的人根本不足以攻城,分明一举便能歼灭,却一直被陆从祗所阻拦,他忍无可忍,更是立功心切,直接抽出剑来。
陆从祗却是半点儿不多,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耿献亮,杀我,你不敢。”
他当时便怒从心中起,提剑便向陆从祗刺过去。
直到常见带着血被拔出,他后知后觉明白了陆从祗心机之重。
“你故意的,你故意激我对你动手!”
陆从祗坐在塌上,上身衣裳已经褪去,露出紧窄的腰身和线条完美好看的身子,只是身子上布着许多疤痕,重重浅浅各有不同。
现如今肩胛处又添了新伤,随军大夫为他包扎着,他闻言摆摆手叫大夫先出去,然后对着耿献亮又是一笑。
“行军之前主将互有不服,最后一人受伤,如此动摇军心之事,我可不敢故意激怒耿大人,今日是我命大这才捡回一条命。”
陆从祗墨色的瞳眸之中闪过一丝光亮:“耿大人,你说军心动摇之后,若一败再败,陛下最后,会不会怪在我这个受伤主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