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从前做的实在没给自己留后路,但成就大业之路哪里能没有银钱?那些寻常百姓的姑娘家本就多余,多养一个人口,多一口饭吃,日后也是要嫁到别人家的。
他将人拐了出来,唤银钱,成大业,也算是那些小女子们为国捐躯,这如何不能算是福气?
可这般理由他只能在心里想,不能说出去。
他心里堵着一口闷气,面对当初劝说他的皇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床笫之间更是折磨。
而对于秦槐君,好不容易等到了皇帝的罪己诏,全冒出来一个比他更名正言顺的叛军,秦亲王本也是皇室正统。
合着他自以为与陆从祗演戏,将皇帝耍弄得团团转,结果到头来是为了给秦亲王铺路。
可此时文盈早已不在他的手中,他想要派人将文盈抓回去,可人出了杨州,再加上他如处境艰难,难再排出去人手,竟是白白将这么好的人质给漏了出去。
秦亲王后来者居上,论名声,论缘由,都是他最为合乎情理,也最容易被百姓接受,但如今他处境不好,腹背受敌,前有皇帝等着将他正法,后有秦槐君对他虎视眈眈。
唯有陆从祗心思并不放在这件事上。
他对窗望月,忍不住去想,文盈如今在路上可还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