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尔心中暗骂老狐狸,这个老匹夫就是怕自己牵扯不进来,毕竟是砍头的大事,他需要的不是自己接应,是为了彻底把自己拖下水。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果最后温庆墨伏诛了,这种诛九族的大事……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啊。
温思尔只感觉额角在“突突”的跳动。
她还没有说话,温庆墨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言毕就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我们毕竟兵力不足,打的就是一个出奇制胜,所以我准备了一些药粉,到时候用得上。”
温思尔看着温庆墨脸上的笑意,心脏忽然重重的一坠,心底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温庆墨还是笑着的,只是那笑看起来像是藏着刀子一般。
温思尔盯着温庆墨手中的瓷瓶,忽然感觉声音有些干涩。
“那……叔父的意思是……”温庆墨将瓷瓶往前一递,“这是解药。”
不祥的预感成了真,温思尔的手瞬间收紧了。
温庆墨自顾自说道:“到时候他们会洒出特殊的药,只要沾上着药粉就会失去抵抗之力,到时候皇城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这瓷瓶中就是那药粉的解药,你现在就服下,到时候即便沾上药粉,也不会受到影响。”
温思尔抿了抿唇,她盯着递过来的药瓶,只感觉脑中空白了一瞬。
温庆墨微笑着的表情看起来都似乎变得狰狞了。
温思尔不是傻子,温庆墨此时此刻递过来的,真的会是解药吗?
她伸出冰冷的手,将那只药瓶接过来,她听到自己没有情绪的声音,“谢叔父。”
药瓶打开,药丸的香气扑面而来,只是那药闻起来好像是正常的药味,但是刚开始的味道过后,余味剩下一股刺鼻的甜腻气息。
温思尔自诩在制毒制药方面也算数一数二,在闻到这瓶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药不简单,不只是解药……很有可能带毒。
但是她竟然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毒药的成分,更别说有没有把握制出解药。
这果然是鸿门宴,温庆墨这个老匹夫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她,而是想用这毒药控制她!
温思尔的心脏一寸寸的沉了下去,手中的瓷瓶好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