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
“关于陈守仁的!”
赵信抬了抬眼皮。
楚阳见状立刻来了精神,一屁股坐在竹筏边缘。
“那老小子沉不住气,非要和宋之问阵前单挑,你说可笑不可笑?”
“确实可笑。”
赵信淡淡道。
“两个将军不排兵布阵,倒学江湖人比武。”
“就是!”
楚阳一拍大腿。
“我本想去帮忙,可这是他们之间的较量,我若插手…”
“你插不插手都一样。”
赵信打断他。
“凭你的本事,去了也是添乱。”
楚阳瞪眼。
“赵信!”
“实话而已。”
赵信从筏尾拿起鱼竿,甩线入水。
“陈守仁若真撑不住,大可向太子求援。汜水关是郑都最后屏障,太子不会坐视不理。”
楚阳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如今的七国,哪还有什么义战。都是利益…”
鱼线突然绷紧,赵信手腕一抖,一尾金鳞鲤鱼破水而出。
他取下鱼扔给楚阳。
“去,收拾了。一半煮汤,一半红烧。”
“我?”
楚阳指着自己鼻子。
“你让我堂堂…”
“欠债的没资格挑活。”
赵信打断他。
“动作快点,天黑前要赶到落霞渡。”
楚阳骂骂咧咧地拎着鱼去筏尾,从靴筒抽出匕首开始刮鳞。
刀刃与鱼鳞磨擦发出“沙沙”声,他忽然抬头。
“做完这条鱼,咱们两清!”
“一条鱼值万两黄金?”
赵信冷笑。
“楚阳,你当我傻?”
“那你还要怎样?”
楚阳气得把鱼摔在案板上。
“难不成让我给你当牛做马?”
赵信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
“酒拿来。”
楚阳警惕地捂住葫芦。
“干嘛?”
“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