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弯刀劈中头颅,脑浆混着鲜血洒在同伴身上;有人被战马撞倒,随后被无数只铁蹄践踏,发出凄厉的惨叫。
曹彰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铁戟在沙地上划出半尺深的沟壑:“殿下!鄯善的防线要崩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不甘,仿佛一头被拴住的猛虎,随时准备挣脱束缚,扑向猎物。
刘璿却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战场上扫视。
终于,他看到龟兹骑兵的攻势明显减弱,马匹口吐白沫,骑士们也开始气喘吁吁;而鄯善士兵更是伤亡惨重,阵型摇摇欲坠。“
传令下去,准备出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雷。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划破夜空,汉军的战鼓如惊雷般响起。
咚!咚!咚!
鼓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惊起无数沙砾。
曹彰如同离弦之箭,一马当先冲下沙丘。他的铁戟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奔一名龟兹百夫长而去。
“杀!”他怒吼一声,铁戟狠狠刺出,瞬间挑飞百夫长的头盔。
脑浆如喷泉般溅在他的护心镜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甲胄的缝隙流下,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斗志。
苏则率领的轻骑兵则如鬼魅般绕到敌军后方。
他们身着黑色皮甲,在夜色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弯刀出鞘,寒光闪烁,转眼间便割断了龟兹军的粮草辎重。
负责押运粮草的龟兹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割开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一车车的粮草。
战场上的局势瞬间逆转。龟兹军队在汉军的前后夹击下,顿时乱作一团。
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互相践踏。
龟兹王骑着一匹高大的汗血宝马,试图稳住军心,却被乱箭射中坐骑。
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轰然倒地,将龟兹王甩了出去。
龟兹王摔落在地,头晕目眩。当他艰难地抬起头时,正看见刘璿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来。
马蹄踩在沙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刘璿的玄色锦袍在火光中猎猎作响,腰间的螭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