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处的狼爪印上,新鲜的狼血正顺着羊皮纤维缓缓晕染。
曹彰突然暴喝一声,铁戟劈在城墙上,火星四溅中凿出半尺深的裂痕:“三万?老子的五千陌刀营正愁没仗打!”
他转头望向城头,却见刘璿不知何时已披上玄铁甲,螭纹玉佩在护心镜下泛着冷光。
战书被呈送到刘璿面前时,这位年方弱冠的西域长史正就着油灯研读《孙子兵法》。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战书上“汉人竟敢染指西域”的字样,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将眼底的寒芒映得更加锐利。
案几上,一枚刻着“汉归义羌长”的金印在昏暗中泛着冷光,提醒着他肩负的重任。
“传令下去,”刘璿的声音被寒风吹得断断续续,却字字如铁。
“关闭城门,升起狼烟。让鄯善、于阗即刻派援军,再调龟兹故地的屯田兵前来驰援。”
他抚摸着腰间佩剑,想起三个月前在此目送商队远去的场景,此刻夕阳西下,血色残阳中,都督府外的雪原正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传曹彰、苏则进帐。”刘璿突然合上兵书,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当两位将领踏入军帐,看到的是满地铺开的羊皮地图,标注西域地形的朱笔线条纵横交错,在蒲类海附近聚成密密麻麻的红点。
曹彰的豹头环眼扫过地图,虎须微微颤动:“将军,鲜卑人来势汹汹,末将愿率本部死战!”
刘璿却摇了摇头,他拾起一支狼毫,笔尖在蒲类海的位置重重顿下:“曹将军率一万汉军正面迎敌,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他目光转向苏则,“苏将军带五千仆从军绕道天山北麓,三日后子时务必抵达峡谷西侧。”
说到此处,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我们要让鲜卑人知道,西域的每一粒沙子,都能成为他们的坟墓。”
苏则抚着山羊胡轻笑一声:“末将明白,定叫那些鲜卑人尝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滋味。”
军帐内响起压抑的低笑,却在刘璿的目光扫过众人时戛然而止。这位年轻将领缓缓起身,玄色锦袍上绣着的白虎纹在烛光中若隐若现:“此次战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