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言道:“此去居延,除弱水沿岸外,此处四处皆荒漠,人马绕行,容易迷路,一旦陷入黄沙,凶险重重。更何况鲜卑老巢,必有重兵把守,就算到居延,人马疲惫,恐有去无回。”
邓艾道:“大丈夫为国杀贼,何惧微身?荒漠虽险,但通往居延并不算远,配指南针可无忧矣!昨日审问俘虏,鲜卑军中粮草不足,无法过冬,秃发寿阗才孤注一掷。此时趁虚而入,取了居延,鲜卑军闻报必大乱,彼时将军杀出,其必败无疑。”
马岱思索片刻,言道:“我再派熟悉地形的向导,准备驼队出行,邓将军需见机行事,不可勉强。”
“多谢将军成全!”邓艾领命,又道:“前次交锋,末将伤了寿阗之子,若此时不在军中,必定起疑。今寿阗愤怒而来,末将先引兵下关迎敌,斩其大将,再诈伤回关。将军可守城关为后应,与贼周旋。”
“士载果真思虑周全!”马岱对邓艾愈发喜爱,便分一万兵马迎敌,命张泉领兵接应。
马岱派人亲自于军中挑选精锐三千,调张掖都尉鹿磐为向导,准备一千匹骆驼,在马鬃岭等候邓艾,直取居延。
秃发寿阗伤了长子,又被汉军骚扰戏弄,仿佛一拳打在空处,愈发愤怒,催促大军直取肩水金关,准备报仇雪耻。
为防万一,派出胡掖勒和女婿牙喇为将,领鲜卑骑兵先行,来到关下,直喊邓艾之名大骂。
邓艾正中下怀,领兵出关,斜睥鲜卑军,冷喝道:“手下败将,还敢来送死?”
牙喇大怒,拍马挺枪而出,邓艾舞刀相迎,战无三合,便杀得牙喇大败,胡掖勒看得震惊,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无名之将竟有如此本事,汉军果然人才济济。
正愣神之间,牙喇却是支持不住,猛然刺出一枪准备撤退,但邓艾早看在眼里,竟不遮挡,只是侧身避让,枪头擦着胸前而过。
牙喇不由一愣,正待用力横扫,眼前却是寒光一闪,对方的大刀也到了,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发出半声短促的惨叫,便被一刀枭了首级。
“还有谁?”邓艾斜举大刀,刀刃上血水点点滴落,好大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