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瘙痒感让瓦拉兰克斯无时无刻不感觉到有虫子在鳞片下爬行,虽然自己明白绝大部分时候都是错觉,但还是有种冲动想要把鳞片扣下来,即使疼痛也比无止境的瘙痒要好受。
瓦拉兰克斯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把注意力转移到观察军营的情况之上——军营中用的起帐篷的龙少之又少,大部分士兵最多只有一张破布遮风挡雨,而城周围的树林多年来也早已被牙买加城的市民或开垦或取柴的行为砍伐殆尽,剩下的士兵们只能用稀疏的树枝与苔藓为自己勉强搭建一个临时的安身之所。
但很显然无论是破布还是树枝苔藓都无法抵御那场大雨,一路上瓦拉兰克斯看见一连几天的大雨已经让许多士兵放弃了对自身卫生的维护,如同一条条衰老的鳄鱼一般肆无忌惮的躺卧在泥地里,或往嘴里塞在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食物或依偎在一起发出粗鲁的鼾声,还有一些病怏怏的打着寒颤,估计不久就要被送到疫营,把命运交给图伦萨特定夺了。
当自己从他们面前走过时他们也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尊敬,大多数都麻木的选择视而不见,更有甚者幽怨的看着自己,似乎在恨自己这些贵族把他们拉到中部受罪。
这种情况下要是再断了粮草,不等敌军反击估计军中就要发生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