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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丹粟的思维完全停止运转了。
角落里被他们两个完全忽视的妮娜抱着琴,僵着身子眼睁睁看着大团的黑烟吞没了巫璜的身影。
天、天啊!
吞、真的吞进去了!
她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哆嗦着快被吓哭了。
——那么一大团阴森冰冷看着就充满不祥气息的黑烟,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只会有凶残可怕这一个印象。
虽然在巫璜眼里这黑团团的烟气称得上圆润可爱,亲昵地凑上来挨挨蹭蹭也惹人爱怜。
因而当妮娜泪眼汪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竟然听见黑烟里传来巫璜的笑声。而且不是那种嗤笑冷笑,而是几声低低的、被充分取悦的愉快笑声。
主人被小奶狗缠得实在没了办法,可不就只能揉揉毛耐心哄着。
扩散成一大团的黑烟仿佛被无形的手摆弄着聚在一起,又揉揉捏捏拢小了搓圆。原本能把巫璜整个包裹进去的黑烟被揉啊揉揉得只有巫璜巴掌那么大,一缕缕黑烟纠在一块呈现出脑筋短路的死结状态,又瑟瑟发抖着被巫璜拿在手里把玩戳弄,明确反应出了主人此时呆若木鸡的蠢样。
甚至被巫璜又揉又戳挤成一坨过头了,还反抗似的弹了弹,发出在寂静室内响亮无比的“噗叽”一声。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妮娜更用力地捂住嘴,盯着地板像是能看出花来。
稳住!不能出声!
不管再可爱那也是恶魔!
巫璜也被这声惊天动地(?)的噗叽惊得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大笑。他的眉眼舒展显出浓浓的笑意,不知是笑出了泪来还是什么的,眼里添了几分亮色。
不过巫璜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接着丹粟刚刚的话道,“既然车备好了,就出去看看吧。”——丹粟可是来来回回说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死人要怎么在屋里憋久了憋出病来。
丹粟下意识应了一声是,却是直到被巫璜揣进怀里走出了门去,意识才从自己把巫璜抱了个满怀的刹那挣开,迟迟地把这短短几秒里发生的事情传递到脑子里。
以及他现在正被巫璜揣在怀里,鉴于巫璜就穿了层单衣披了件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