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槐嬷嬷盖上香炉盖,笑眯眯地问道:“是殿下送给姑娘的呀?”
“啊?”谢珠藏有些夷犹。前世,她自打知道秋海棠别名断肠花之后,都没敢让槐嬷嬷看见它——她太不想看到旁人眼中的同情了。可如今槐嬷嬷这语气,听起来也不像是觉得秋海棠叫“断肠花”啊……
槐嬷嬷老怀安慰:“这秋海棠啊,别名相思草。”
“啪—
—”
槐嬷嬷话音才落,就听一声闷响!
槐嬷嬷吓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就只见谢珠藏呆呆地悬着手,谢珠藏手边的青釉八棱瓶被带翻,咕噜噜地在桌上滚了几滚,瓶中的水浇湿了谢珠藏的衣襟,秋海棠也掉进了她怀里。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阿梨吓得从外头赶过来,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姑娘,婢子给您寻件换洗衣服来。”
谢珠藏却充耳不闻,她只紧紧地攥着自己手中的秋海棠,颤声问道:“那,断,断肠花呢?”
槐嬷嬷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哎哟我的好姑娘,相思方断肠呐……诶诶诶?姑娘,您去哪儿呢!?您五禽戏还没跳呢!”
“继德堂!”
谢珠藏已如一阵风,飞奔而去。
玄玉韫正在继德堂挑灯夜读,听人禀报谢珠藏来了,他还愣了一下。
玄玉韫亲自推开门,狐疑地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谢珠藏,问道:“这时候,你不是该在跳五禽戏吗?”
玄玉韫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道:“你可别想让孤陪你一起跳。”
谢珠藏在父母双亡那年大病一场,先昭敬皇后将她接入宫中,又担心养不住,便让她学了五禽戏。只是五禽戏实在是有些不太雅观,所以谢珠藏都只在饭后晚上才跳。
谢珠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秋海棠!”谢珠藏把手中的秋海棠递给玄玉韫。
玄玉韫一头雾水地低头看着这朵蔫巴巴、花瓣几乎凋零殆尽的秋海棠:“秋海棠怎么了?”
玄玉韫这一问,就好像
平地一声惊雷,让谢珠藏陡然清醒过来——是啊,此时的玄玉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