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韫神色一凝。
司制司,属于尚功局,归扈昭仪管。
“她那样的人,在你跟前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玄玉韫脸色沉郁:“正宾、赞者、有司,她做不了手脚,礼服却是由司制司全权负责。”
玄玉韫虽然没有明说“她”是谁,但他与谢珠藏皆心中了然。
谢珠藏略想了想,对阿梨道:“阿梨,你去把桃枝,叫来。”
跨过了立秋,宫中上下就都开始忙着准备谢珠藏的及笄礼。
“小娘子们的及笄礼,原该是母家的活计。只她特殊些,自幼长在宫中,还要烦扰娘娘来忧心她的及笄礼。”严嬷嬷打发了司制司的人,又将尚仪局送来的仪程小心地呈给扈昭仪。
扈昭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只在司制司送来的礼服上流连:“本宫都穿不了这正红色,绣不上这鸾凤纹。”
扈昭仪的声音里藏着几分冷意。严嬷嬷噤声不语,只深深地弯腰低首。
扈昭仪的指甲抚上这锦缎,指尖轻轻地一顿,指甲敲在锦缎上。她只需要轻轻一划,这件吉服就能毁于一旦。
“娘娘,这吉服还要送到毓庆宫去。”严嬷嬷提心吊胆地轻声提醒道。
扈昭仪冷冷地扫了严嬷嬷一眼,倏地收回手:“怎么,你还以为本宫会这么简单地毁了这吉服?”
严嬷嬷退了三步,跪下来:“老奴不敢。”
“呵。”扈昭仪冷笑了一声:“本宫还没那么蠢。倒是你,司制司你安排妥当了吗?本宫可是听说,司制司里,不少人都往毓庆宫悄摸送了绢花。”
扈昭仪厌恶地皱眉:“这些见风使舵、没眼力见的贱婢!要不是司制司没法一下子换下那么多人,本宫非得让她们知道,谁才是她们的主子!”
“娘娘消消气。”严嬷嬷膝行到扈昭仪脚边,恭敬地道:“娘娘安排的事,老奴早就吩咐下去了。司制司的人再怎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那也得听着娘娘的训。吉服是按着谢姑娘设计的样式做的,不过是添了一点儿小彩头。”
听到“小彩头”三个字,扈昭仪看了严嬷嬷一眼。严嬷嬷立刻道:“您放心,老奴会让彩衣将
这吉服送到毓庆宫去,保管叫毓庆宫瞧不出一点儿问题来。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