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了。”谢珠藏声音里透着狡黠。
“啧。”玄玉韫哼了一声:“你这好像是庚子说的话。”月黑风高杀人夜,最适合说什么“送你去该去的地方”了。
谢珠藏撇撇嘴,悄悄地对玄玉韫吐了吐舌头。
玄玉韫又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在给孤做鬼脸?”
“我说没有你信吗?”谢珠藏嘟囔道:“韫哥哥最煞风景了!”
玄玉韫听她的小声抱怨,唇边却漾开了笑意。他轻咳一声,故意板着脸道:“今日可是孤的生辰。”
“知道啦知道啦,抬腿,跨台阶。”谢珠藏随口道,心思却都放在小心扶他上台阶上。
玄玉韫知道这是萱椿亭,倒是如履平地地走上了台阶,然后就被谢珠藏拉着手,坐了下来。
玄玉韫刚要说话,就意识到一双灵巧的手移到了他的脑后。谢珠藏好像是从后面覆上来的,淡淡的甜香一下子扑面而来,让玄玉韫瞬间就顿住了。
蒙眼布被解了下来。谢珠藏欢快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好看吗?”
玄玉韫缓缓地睁开眼睛——萱椿亭下的几株杏树下,铺着一块浅粉色的绒毯。绒毯上铺了浅浅的一层杏花瓣,好像是春日下了一场沾惹浓香的雪。
“怎么?就想借杏花春雨的盛景,糊弄孤的生辰?”玄玉韫唇边含着笑,调侃地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玄玉韫瞬时就愣住了。
眼前的谢珠藏,是他从未见过的娇艳——她穿着一袭云雾绡裁成的朱红色水袖长裙,如水一般的云雾绡贴合着她日渐长成的玲珑身段。她眉心贴着花钿,朱唇轻点口脂,展颜笑时,脸上小小的两个梨涡,融着天真烂漫与妩媚娇娆。
“你……”玄玉韫神色怔怔,喉结微动,低声喃喃。
谢珠藏狡黠地往玄玉韫跟前一凑,纤纤玉指在他鼻尖一点:“韫哥哥,看好啦。”
她如一阵风,从玄玉韫眼前拂过,只留
下鼻尖一段淡香。眨眼间,她就跃入那块淡粉的绒毯,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手。
院子里可见的,只有玄玉韫和她两个人。但是随着谢珠藏的拍手声,悦耳的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