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然始终有人揣测,在亲蚕礼之前,没准玄汉帝会擢选赵婕妤为皇后,然后换下谢珠藏。但是,直到亲蚕礼斋戒前一日,那道万众瞩目的旨意也始终不见踪影。
倒是御膳房,又送来了一道血燕窝。
“赵婕妤是个明白人。”槐嬷嬷一面拿着小拂尘扫去绢花树上的灰尘,一面对谢珠藏道:“后宫里有些人就是不安分。司制司礼服都是按姑娘您的身量裁出来的,偏她们到现在还不死心,不过是打量着挑拨离间的心思罢了。”
“扈昭仪虽然现在也没有被褫夺位分,但听说人是疯了,终日只抱着珊瑚麒麟。陛下已不往翊坤宫去了。赵婕妤自然成了后宫的第一人,她们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谢珠藏不紧不慢地搅着眼前的血燕窝。
“赵婕妤对你倒是上心,才用过晚膳,又送来了血燕窝。”玄玉韫笑着从外头撩帘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谢珠藏眼前的血燕窝。
谢珠藏笑着放开勺子:“韫哥哥才是。我还以为你用了晚膳就去继德堂温书了呢,这才多久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又来啦?”
槐嬷嬷唇边含着笑,悄然无声地走了出去。
“孤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玄玉韫走过来,就着谢珠藏的勺子尝了口血燕窝:“啧,像是长大了,没往里头再放两勺五倍子花蜜。”
谢珠藏伸手要去抢勺子:“韫哥哥可别冤枉我,我从来都不往血燕窝里头放花蜜的。”
玄玉韫哈哈一笑,索性端着碗,舀了一勺递到谢珠藏唇边:“你不是紧张的时候都喜欢加两勺蜜么?怎么,明日就要去斋戒了,你不紧张吗?”
谢珠藏张口将血燕窝咽下去,点了点头:“紧张。”
玄玉韫看着她,摇了摇头:“孤瞧你可一点都不像紧张的模样。啧,这让孤便是想拿好消息安慰你,也不想说出来了。”
谢珠藏用看小孩儿闹别扭的眼神看着玄玉韫,无奈地舀了两勺五倍子花蜜到血燕窝里:“现在
能看出我紧张了吗?”
玄玉韫哈哈一笑,伸手在谢珠藏的鼻梁上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