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不过五岁的小姑娘气得滋儿哇乱叫,跑到一旁的亭子里,然后爬上凳子,趴在石桌上,冲着眼前拆六子联方的男孩儿道:“我捉不住呀!”
男孩拆开最后一块榫卯,少年老成地看着小姑娘叹了口气:“你干嘛一大早就来捉春光?”
“阿爹对阿娘说春光难得呀。阿娘叫了太医爷爷,要喝好苦的药。我捉住,藏起来,难得看到的时候给阿娘看,阿娘不就会高兴了吗!”小姑娘得意地摇头晃脑,辫子上的珍珠跟着晃荡。
“阿爹不
是那个意思。”男孩有点儿无奈道。
“那阿爹是什么意思?”小姑娘登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男孩一时哑然,小姑娘立刻逮住一旁正打算悄悄溜走的人:“阿梨姑姑!你来的正好,阿爹跟阿娘说春光难得,是什么意思呀?”
小姑娘正是谢珠藏和玄玉韫的长女玄持盈,而男孩正是他们的长子玄临深。
玄持盈这张小脸,跟谢珠藏恍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任是谁都不忍心驳了她的意思。
只是这“春光难得”又的确不好皆是,阿梨只好停下了脚步,心里大不敬地腹诽了玄玉韫几句,含糊地对玄持盈道:“就是春光很难得的意思。”
玄持盈苦恼地挠头:“春光很难得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又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太对。
玄临深老成地叹了口气,对玄持盈承诺道:“一会儿我带你去捉。”他说罢,又问阿梨:“阿梨姑姑,阿娘没事吧?”
阿梨一听,脸上喜笑颜开:“是天大的喜事儿,婢子方才正是去给宫里报喜呢。”
“是什么天大的喜事儿?”玄持盈登时就放下了执念,兴高采烈地问道:“是阿娘要生弟弟妹妹了吗?”
阿梨笑着点头。
玄持盈哗啦一下就高兴起来,她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到玄临深身边去拽他的衣角:“哥哥哥哥,快点跟盈盈去捉春光呀!”
玄临深的唇边含了无奈又包容的笑意:“阿梨姑姑,劳驾叫人把阿爹的袍子拿来。你就去阿娘跟前伺候吧,一会儿我跟妹
妹去看阿娘。”
“咦。”玄持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