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面面相觑,明眼人一看这种做派便知道安远候一定有问题。
“阿弥陀佛,衲僧废了一番手脚总算见到安远候庶子,问起那日情况,你们猜他怎么讲?他讲是受大方法师蒙骗,认为我欺骗圣上,亵渎公主,义愤填膺,激情所为,他可真是一位忠勇正直的人呐……”
众官:“……”
“不过很可惜,我除了带着狐仆,还有一位司天监的好友,她告诉我安远候庶子在说谎,所以没办法,为了避免被他欺骗,迫不得已,只能上了点手段,他这才口吐真话,供出此事皆为父亲授意,安远候毕竟是大奉功勋之后,在荒郊野外动私刑不合适,我便把人抓来这里,想让皇上做个见证,没耽误大家的事儿吧?”
几个文官瞧着安远候脸上的恐惧表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知道他的庶子落得怎样下场,竟能把一名五品武夫吓成这般模样。
“安远候,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了,你……你真会饶我一家性命?”
“当然,衲僧从来守信,不过你的庶子除外。”
“应该的,让他做一只猪,应该的……”
两人的对话听得百官一头雾水,只有几个记起打更人朱金锣全家遭遇的人听明白了,开光和尚是真能把人变成畜生啊。
这时安远候一指从刚才开始便不断淌汗,手脚哆嗦的工部尚书刘珩:“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干的。”
工部尚书,刘珩?
王贞文消息灵通,知道安远候投靠了齐党,不代表其他官员也知道。
“什么?是刘尚书授意安远候做的?”
“刘尚书和开光有过节吗?没听说啊。”
“那他为什么做这种事?”
堂下议论纷纷,有人还抬头看了看上面,似乎怀疑是元景暗示刘珩所为。
元景一拍龙椅扶手:“刘珩,可有此事?”
工部尚书赶紧出列,趴在地上低头道:“皇……皇上,安远候血口喷人,下官与开光大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在撒谎。”
便在这时,一个面目姣好,身材极佳的女子从外面走入金銮殿,此时虽是春天,但天气尚寒,普通女子多穿褙子或者厚实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