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摆摆手,强提精神道:
“老毛病了,几月发作一回,固然难受尚能坚持,食补之后就无大碍,授课时间不变。”
“我帮先生端早餐。”
牧良将银币揣进口袋,转进厨房查看,肉粥已经熬好,盛满一大木碗放在桌面,待到先生赶他走才离开。
上午初学班上课。
牧良见到先生气色尚可,暗自宽心。
都是死记硬背内容,老先生无须操什么心,领读几遍后,优秀生带读,倒也捱过了时间。
老先生含了半上午的野参,中午又吃了牧良帮忙熬好的鹿肚,精神明显恢复。
下午的课程,如常进行,看不出半点萎靡。
下午放学后,老先生单独留下牧良。
在2楼的厨房,一起将鹿肉切块慢炖,一老一少进入隔壁书房,开始聊起了病史。
“我的寒毒,老村长最知情。
另外两位村长,也有了解。
平日,因为严禁学生上楼,所以到目前为止,村里包括你在内,只有4人清楚。
估计阿月也知道了,最多5人。”
老先生开了一个头,仿佛陷入了往事回忆,脸上满是憔悴。
半个小时后。
牧良终于明白了,寒毒发作的真正原因,大致了解到,老先生颠沛流离的一生。
50多年前,老先生出身癸家皇朝南部地区,一个普通农家。
年青时代,曾经是一座府城的才子。
靠着父母拼命干活到处借债,读完了大学,在府城任职小官。
几年后,因看不惯官场黑暗,与一背景不错的同僚发生争执,告发其贪污腐化,被府衙查实削职入狱。
同僚家族,耗费大量资财,向府城买下勘平奴印之罪,保住平民户籍。
此后,其人怀恨在心,不惜通过各种渠道打压对手,数次设套陷害最终成功,导致对手贬官为民。
先生失去官府靠山后,当时靠着一点名气,依旧在府城当起了私塾先生,生活照样还算可以。
然而,就在先生准备娶妻成家之际,对方铤而走险,花大价钱请到一位修炼者替他出头,趁着先生出城办事的路上,扮成蒙面大盗,洗劫了同行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