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体破碎。
钢筋外露。
千疮百孔。
摇摇欲坠。
而入眼之景，全是尸体。
密密麻麻。
墙上、天花板、地板……到处都镶嵌着已经腐烂的尸体。
每具尸体都被剖开。
惨不忍睹。
江桥还在其中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比如那个之前在楼道里给他答疑的年轻人，比如被他救下来的姐弟，比如某个躲在床下，吓得瑟瑟发抖的家庭主妇。
全死了。
或者说，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刚才的情景。
只是一种轮回而已。
“嘎吱！”
“嘎吱！”
“嘎吱！”
大楼有些摇晃。
江桥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栋楼九楼，而破碎的墙壁外，是一张怨毒扭曲的人脸。
中年男子！
他就像变成了巨人。
或者说。
江桥变成了小人国的居民，住进了玩具大厦。
双方对比极为强烈。
足足三十米高的中年男子，身体却变得越发的细长。就好似橡胶被强行拉伸以后的模样，真就变成了一根竹竿。
它的脸虽然没有被拉长，但是脑袋却变成了扁平。
很诡异。
就跟一把扇子似的。
身体是扇把，脸部是扇面，随风摇曳之时，引动了大楼也在不停的颤动。
“咯咯咯——”
“咯咯——”
朱雀规则的影响还在。
它没有办法说话，只是那张惨白的人脸，无意识的张开嘴，发出死人临终前落气的声音。这是一种本能，并非有意为之。
换句话说。
中年男子……或者现在应该叫厉鬼。
它无时无刻。
随时随地。
都在发出这种古怪的动静。
而所有听到这个动静的人，全都会遭遇诅咒，当场猝死。
“鬼东西。”
“你一个厉鬼，哪来的女儿。”
“怕不是自己的幻觉。”
江桥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