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生活逐渐熟练,季林熙趁又想了个小孩子喜欢玩的套圈游戏。
一个暑假下来,赚了一万五千块。
离她最近的摊老板是个憨厚的大娘,以优惠价把自己空着的老房子租给了季林熙。除了学费和半年的租金,还剩五千的生活费可以撑到下个假期。
九月开学,季林熙顶着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去报道。每逢周末都会刻意花一天的时间继续摆摊赚些钱打给江燕琴。后来满了十六岁,在工作上也少了很多限制,她更是一天做三份工作每天只睡五小时,在暑假第一个月内赚了两万块。
日子虽然辛苦了些,但她很享受这样没有弟弟妹妹的欺负和母亲继父的责骂的平静日子。
直到七月底,她走在街上被继父撞见。
星期四,嫌少有厂子放假,出于好奇,继父尾随了季林熙一天,自然也知道了她正在做的事情。
碰巧那天是七夕,季林熙靠卖花赚了一千多块,而她每个月打回家的钱总共都只有一千,继父起了贪念,叫上江燕琴和一儿一女来这抓“现行”,站在孝顺的制高点上,要求季林熙每月给家里打五千块。
看着自己的丈夫、儿子、女儿在大女儿面前作威作福,江燕琴则唱着红脸,握着季林熙的双手边哭边说心疼女儿,每个月打四千块就够了。
季林熙以前没少被所谓的亲情绑架,但这会儿连续工作了一天早已头昏脑胀,思维近乎麻木,她看着这四个人,冷声拒绝。
不料,他们不知在哪打听到她在沅城一中上学的事。以家长的身份联系到班主任,说要给她办理退学。季林熙红着眼去找他们,却换来不仅每个月打五千块给他们,还要将已有储蓄全部交出去的的条件。
季林熙知道,如果自己答应这个条件,将一辈子都被他们所控制。心灰意冷下,她将希望寄托在十六年只见过五次面的生身父亲身上。
而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三年前。
她买了去燕京的火车票,找到季崇山在燕京的家,却得知先前房子的主人早已搬走了,只留了个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接电话的是季崇山的前秘书。
“季总这些年一直有服抗抑郁的药,前两年公司破产,他一时想不开就走了,他走之前对你一直很愧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