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是你的朋友。”
“哦。”
幼龙歇了歇，身上的鳞片又长好了——那尸将的长戟把她半边身子的鳞全刮飞，她慢半拍的问：“渡星河……我是叫渡星河对吗？我们要去杀谁？”
“这得问你自己。”
“你不是我师父什么的吗？”渡星河的神识有点混乱，大半的思绪还浸泡在尸山血海之中。
“……不是，”应苍帝对这身份颇感抗拒，他强调：“我没当过你师父，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也对，我是有师父的。”
渡星河皱着眉，脑海里先浮现的是元明尊者的脸。
她有点不快地晃了晃龙尾巴。
这等庸才也配当她的师父？片刻，她按着先后次序把融羽真人想起来了，面色才略缓。
嗯，融羽师父待她好，师兄郑天路和师姐温漱玉也疼她，这才是她的师门。
“那你不是我的师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才应付完幼龙的一个问题，新的问题又来了，她像是才苏醒了灵智的小妖，对待他人毫无应有的边界感，说话理所当然地靠得很近，应苍帝才转过头，就与她的鼻尖一擦而过。
迎上她澄亮的双眸，应苍帝突然觉得心很累。
有种……
大龄母胎单身，好不容易和心上人有独处机会，结果变成了带娃vlog的疲惫。
“因为我想让你愿望成真。”
两只冒着血气的胳膊勾住他的颈巧，幼龙嗤笑：“放屁，分明是因为你喜欢我。我记得的，你跟我表过白。”
“……”
熊孩子好难带，他有点招架不住。
应苍帝轻轻别开脸，周围的血雾被轻松隔绝开来，成了一方净土。
只是他才别过脸，一条往上昂扬的龙尾巴就戳刺着他的脸颊，硬生生地让他把脸转回来。
“我在跟你说话呢，陛下。”
她用最无礼的语气，说着最尊贵的敬称。
“嗯，怎么了？”
应苍帝似是不为所动，却连最牢固的结界都出现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