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两目放光,拍打两只又大又重的手掌,赞道:“‘续造’二字,尽得厚土功之精华也。能推陈出新,可谓宗传也。”
“宗传?”张元敬有些不明其意。
“在我无相宗中,凡可肩负把功法发扬光大之责者,称之为宗传,以区别于亲传、嫡传也。”石人解释道。
张元敬迟疑片刻,问道:“无相宗有五系,一般会有几个宗传弟子?”
“几个?”石人眸中闪过笑意,“通常一个都没有。正所谓亲传一万,嫡传万一,宗传万万不见其一。此话虽然夸张,但几万年下来,可当宗传之任者,屈指可数。而来到此地,却唯有你一人。”
张元敬讶然道:“宗传为何如此难出?”
在他看来,能够把宗门发扬光大的,虽说是凤毛麟爪,但也不至于这么少。在玄天宗,元奎师兄便当得起宗传之责。往前数去,解天威之师潘玄励也不遑多让。
石人道:“宗传大人勿要看轻了自己。在功法上有新创造的,各宗各派皆不乏其人,但多数只是在原有功法的基础上有所阐发而已。而如宗传大人这般,可站在旧法上,创出新法的,且其品阶比原功法只高不低的,却寥寥无几。此等成就,非悟性、机缘、运气、积累等诸因齐备,不可得之也。”
它稍作停顿,又用满含欣喜的语气说道:“仆在此地,已经等待数万年矣。自从当初祖师将仆造出,放置于此殿,仆便再也未能见过他。宗传大人既至,说明仆的使命即将完结,仆终于可以去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