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川默默握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手，心里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对公主不过是幕僚一类，公主驸马的位置自然要选一位对公主更有帮助的人。就如那些科举考上来的人，明明家中有妻子却愿意为了高官之女贬妻为妾。
越是想着段怀川心中越是酸楚，都没有注意到月白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直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段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察觉到段怀川的异样月白带着说完话的秦煜一起来到了段怀川这里，段怀川欣喜于公主能够注意到他，正打算解释一下，眼神却落在公主身边的秦煜身上。
秦煜也在看段怀川，他对这个人有印象。那天公主回宫的时候，这个人在宫道上疾行，想必是京城的哪位公子。秦煜嘴角微微上扬，向段怀川拱手道：“这位公子看着面善，不知如何称呼？”段怀川回了一礼，声音有些生硬：“在下段怀川。”
月白看着两人，眉眼含笑地介绍道：“段公子是我身边的谋士，才华出众，公主府就是由他一手操办。。”
秦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笑道：“原来如此，久仰段公子大名，在下楚王世子特意奉父王之命前来为公主庆贺。”此时，周围的目光也渐渐汇聚过来，众人都看出了这三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段怀川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所谓庆贺，是心照不宣的选驸马，他挤出一抹微笑，“楚世子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煜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却始终没从月白身上移开：“我不过虚名罢了，倒是公主才貌双全，令人倾慕。”
月白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今日是我的及笄礼，大家莫要只顾着寒暄，都尽情玩乐吧。”说罢，便带着两人加入了热闹的人群，而那暗流涌动的情愫，也在这喧嚣中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