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见黄老面露惋惜,试探问:“听闻他在回长安途中遇害,怕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吧!”
黄老摇头说道:“什老板是个良善之人,为人慷慨大方,在益州期间都住在林家西郊别院,很少与人恶交。”
什邡揣度了一下黄老的话,如果爹爹不是明面上得罪了什么人,那问题或许出在林家?可将黄麻纸推广到长安于林家百利而无一害,他们又何故要害爹爹?且又有那么大的本事栽赃到马匪徐静芝身上?
“听黄老的意思,您与什老板关系不错,否则也不会指导黄老做帝尧麻笺。”什邡顺势说道。
“那哪是人家乐意指导呀!分明是他死缠烂打,天天下工就往别院跑,缠得什老板没办法才指点一二的。你是不知道,那段时间老黄几乎黏在别院,连我都甚少见到。”黄老夫人一撩门帘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冒着热气的甜糕。
黄老夫人把甜糕放在什邡面前的小几上,笑着说:“来,小娘子尝尝我做的甜糕。里面加了蜂蜜。”
什邡讪讪地看着盘子里的甜糕,想起初登门那天拿着大扫把赶人的黄老夫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没敢动。
黄老夫人忽而一笑,像是看穿她的心思,笑眯眯地拿起筷子塞她手里说:“怎么?被大娘那天给吓到了?”
什邡小心翼翼接过筷子,黄老夫人说:“我那不过是吓唬吓唬一些混小子罢了,老黄这个人耳根子软,从纸坊出来后,这见天来骚扰的人太多了,我不拦着点怎么行?”
什邡一听,瞬时明白过来。像黄老这样的老师傅,他前脚从林家纸坊离开,后脚必有人来请,若是他像,益州哪家纸坊不能去?何苦现在还赋闲家中?不过是在等林昇罢了。
黄老被夫人泄了地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尴尬地轻咳一声,恼羞道:“你个婆娘懂什么?还有你,赶紧吃吃完就滚蛋。”
“嘿,你这个老匹夫,给你脸了是不?拿拿乔就行了,明早就去纸坊吧!”黄老夫人一把夺下他的杯子,回头对什邡说,“小娘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