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哭笑不得地安抚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傲娇地抬起头,看着什邡说:“娘子,我没有耳洞。”
什邡一怔,随即一拍脑门,哭笑不得地说:“要不明日我给你换个镯子?”
红岭连忙收回手,戒备地看着什邡伸过来的手:“娘子您给我打个耳洞吧!”
什邡属实没给人打过耳洞,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她让红岭拿了一只杯盏装上酒,然后用两粒黄豆夹着红岭的耳垂前后不停揉弄,直到红岭彻底没了感觉,这才用绣花针蘸过烈酒,稳准狠地穿进耳垂。
“疼么?”什邡看着红岭微微红肿的耳垂问。
红岭连忙摇摇头:“不疼。”
什邡如法炮制地穿了第二个耳洞,然后用过了酒的棉线穿着,等过几日消肿就能添耳坠了。
穿好耳洞,什邡让红岭早早去睡,自己则终于有时间研究沈凤酒差人送来的包裹。正如丫鬟所说,沈凤酒若只为送布的话,何不当场就送了,为什么非要兜一大圈子送来林府?
是为气林玉书?还是刻意挑拨她与林家的关系?毕竟她与蒋绍明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打开包裹,里面果真包着那匹罕见的江宁云锦。金丝银线打底的云锦在灯光下更显出耀眼的光滑,上面栩栩如生的刺绣较比普通苏绣更加立体饱满,针脚细密均匀,与金丝银线相得益彰。
这样一匹精美绝伦的云锦,哪怕不是云英待嫁的姑娘家也难以抵挡它的美。
什邡小心翼翼取出云锦,不料一张素笺从包裹里掉了出来。灯光下,纸笺的纹理清晰明了,洁白的纸面透着淡淡的光泽,不用细看,什邡便能认出这是帝尧麻笺。
她连忙拿起纸笺,纸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句寄语,大意是鼓励对方好好生活,莫要沉溺悲痛等。熟悉的字迹曾无数次出现在什邡的桌案前,如今再看,竟然恍如隔世。
纸笺上的墨迹久远,角落里还撰写了年岁,恰是什仲怀遇害前数日。
什邡颓然跌坐,借着烛火的光亮反反复复端详纸笺,心中如烈火油烹一般煎熬。
沈凤酒为何会有爹爹的纸笺?他又为何会给沈凤酒写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