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的话一听就不对劲儿,什邡侧头问旁边的女娘:“寻楼是什么楼?酒楼?”
女娘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压低声音对什邡说:“闻娘子你是新来益州的,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我跟你说,这寻楼呀,它可是咱们益州最雅致的地方了,听闻益州的文人雅士都喜欢去,里面的女娘各个才艺双绝。”
女娘的话一说完,什邡瞬间怔愣,这意思是说,寻楼是风月之地?
大概猜出她的想法,女娘又朝她靠了靠,与她咬起耳朵:“寻楼,取自梦里寻他千百度之意,里面的女娘具是些色艺双绝的清倌。不过到底不是良家女子,出现在此,多少有些……”
沈凤酒慢悠悠朝女娘瞥了一眼,仿佛根本没听见女娘刚刚的话,径自来到什邡面前,笑着说:“闻娘子,咱们又见面了。”
什邡笑着说:“还没机会谢沈娘子的云锦,我很喜欢。”
一旁的梁氏听闻沈凤酒送了什邡一匹云锦,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打趣说:“江宁云锦是绣嫁衣最好的料子,莫不是喜事将近?”
什邡怔愣,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意思。
沈凤酒抿唇轻笑,目光满含深意地看着什邡说:“不过是受故人所托罢了!”
故人?
是什么故人会托沈凤酒给她送江宁云锦?
什仲怀三个字呼之欲出,什邡强忍着突然上涌的情绪,随着梁氏等人入席。
程进虽然多年外放,但到底在益州还有一些亲眷,因此宴席上颇多热络。什邡被安排在梁氏右手边,左边是知府家的嫡女,在下面还有漕运衙门来的女眷。
沈凤酒身份尴尬,坐在末尾,两人遥遥相望,什邡心中百爪挠心,只想快点吃完这顿食不知味的宴席,然后抓住沈凤酒问个究竟。
与男宾客那边的处处玄机不同,女客这边的氛围相对和谐一些。在座的女眷多半都是益州当地官员的妻女,亦或是商贾家眷,所谈话题无外乎一些衣衫、首饰,亦或是长安时兴的物件。
梁氏虽然瞧着温婉,但手腕颇为圆滑,入席不久便让丫鬟拿来许多长安时兴的胭脂、香料送给在场女眷。
程进身份敏